我在老公内衣里,发现了一根女人的金色长发,为此大发雷霆。
我辞退了公司所有年轻漂亮的女员工,最终却发现自己猜错了……
*
坐标魔都,36岁,跟着领导起势于微时,如今我担任某集团的董事会长。
典型的三高女人,高学历,高收入,高颜值。
作为职场女性,我对伴侣的选择上也十分严谨,在结束了一段长达七年的失败婚姻后,我在追求者中选择了一个比我小八岁的男人。
无关爱情,只是恰好合我口味,就再婚了。
他长相俊俏,性格又软糯,妥妥一枚小奶狗,还很会照顾人,总是能在我忙碌一天回家后逗我开心。
在身边人眼里,许恒就是男人中的“狐狸精”。
有人忍不住问我:「白会长,如果你的再婚丈夫出轨怎么办?」
我笑:「怎么会?他就算是软饭男,到我这儿也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条件里顶天了,有点姿色不代表能肆意妄为啊。」
是啊,论小奶狗里面,28岁的他也不算年轻了,而我则是看重他稳重这一点。
因此在家我也格外娇宠他,给了他一张每月十万块零花钱的卡。
我家是妻管严,平时他出门都要跟我报备去向,不能夜不归宿。
这天,他私自外出却没有报备,于是我特意让助理去调查了他的行踪。
到了傍晚,他背着健身器材,哼哧哼哧的回家,看到在沙发上提前回来的我,显然一愣。
「从前让你去运动都不肯,现在怎么突然勤勉起来了?」我冷着脸。
肌肉没练出多少,健身房倒跑得挺勤快,所谓“差生文具多”,装备也是买的最好的。
这个月已经跑健身房第五次了。
「姐,这不是为了好好伺候你吗……」许恒嬉皮笑脸道,那张极具迷惑性的小羊脸,让我心软。
他见我脸色缓和,连忙蹲下身来,开始给我捏脚。
「听健身房老板说,女人常按三阴交穴可以滋阴养血,这是我新在网上学的手法,老婆大人试试。」
不得不说,他很会拿捏我的点,一手一流的捏脚技术很快就让我舒服得浑身酥软。
「嗯……不错,再往下按一下。」
在许恒的撩拨下,我很快来了感觉,他主动凑上前来吻我,手法娴熟。
许恒跟我结婚之前有过多少女人,我不知道,也不在乎,只在婚检后确认过他身体健康就行了。
不过看样子他在讨好女人方面应当十分老道。
那晚他异常卖力,甚至显得有些刻意,让我想起一个词:交公粮。
可是,即便许恒如此卖力,我却发现他没有多少力气,而是没一会,就十分疲软地瘫倒在沙发上。
「不行了,姐姐。你要是意犹未尽不然你亲自来吧。」
我有洁癖,闻到他身上一丝幽微的香水味,觉得很难受。整个过程提不起一丝兴致。
「我不喜欢你身上香水味,什么味?」我不悦地皱眉。
许恒眨眨眼,「这是我新买的古龙香水,人家说女人应该都会很喜欢啊。」
我没有理会他,他背过身去开始呼呼大睡,似乎累极了。
这时,我手机传来震动,是助理回复过来的消息。
助理说,许恒的健身卡从办了到现在只去过一次,还是在上个月初。
今天根本没去过健身房。
哦,原来如此。
我合衣起身,走到落地窗前抽了根烟,直到日光灯自动渐暗,回头看许恒已经睡熟了。
清冷的烟气喷薄在眼前,我淡淡吐息,回眸一瞥衣架上挂着他的衣服。
在昏暗的光线里,内衣里夹着一根金棕色的长头发格外清晰。
我皱了皱眉,将那根头发捏下来,久久凝视。
我突然想起来跟前夫是怎么离的婚,因为工作原因,我们长期异地,聚少离多,但至少互相尊重,不敢明面上对我不忠。
如果许恒这种货色敢出轨,那连前夫都不如。
第二天,许恒醒来没找到我人,心虚地打爆我的电话,我没理。
而是大发雷霆,辞退了某部门里所有金棕发色的女员工,只因许恒就在这个部门上班。
工作多年我已经很少如此情绪化,这次是例外。
结果,有个跟我关系好一点的下属也染了类似颜色,被连坐开除后觉得特别委屈,私下来问我缘由。
我就把透明小密封袋里的头发给她看。
「我老公可能出轨了,我不允许是我眼皮子底下的任何一个女员工。」
她却拿着那长发打量了许久,惊讶地告诉我,这明明是白发染棕才是这种颜色。
为了体现对比,她还特意把自己黑发染棕的头发给我对比,的确大不一样。
「会不会是他见长辈或者路上碰见什么人掉的啊?您也太疑神疑鬼了。」
为此我专门去查了,才知道只有白头发染棕会变成这个样子,或者是先漂染成白色。
但像这种偏老气的金棕色,更多情况下本身就是为了遮盖白头发。
白头发……难道说,许恒劈腿的那个女人是少白头?
然而我没有实证,仅凭一根染色的长头发,就断定他出轨,看起来太过于荒诞和小题大做。
连领导听说了也来劝我,说我胡闹,顺便把那些被辞退的员工都请了回来。
领导叹了口气:
「白曼玉,你也是公司的老人了,给你几天假期放松一下心情,处理好私事,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。」
老人?我冷不丁联想到了那根染色的白头发。
按常理,只有中老年人才会有白头发。
我顺手请了年薪假,拼成一个较长的小假期,打算好好调查我心中的疑惑。
约了闺蜜吃饭,就跟她吐槽说:
「你觉得会有女人跟他吗,他现在吃喝玩乐都是花我给的卡,所有消费明明也在我掌控之中,账单没有任何问题。」
「你确定他没有乱花你的钱给小三?世上哪有这种便宜往上贴的女人。」
「我也不理解,真的会有人去招惹一个已婚又没有经济自主权的男人吗?」我诧异不已。
闺蜜沉思了片刻,说只有一个可能,不是他给女人花钱,而是女人给他花钱。
「你想想,当初许恒是怎么傍上你这棵常青树的,他也可以如法炮制啊。」
闺蜜的话提醒了我,我不禁拧眉,心中更笃定了那个想法。
我俩当初是在歌剧院认识的,许恒没有什么学历,纯粹是靠着一腔好嗓子和不知名手段进的市歌剧院。
他唱美声男高音,因为叫的好听我将他留在身边,渐渐觉得他乖巧可人,就结婚了。
爱情没有多少,主要是欣赏他的美色。也就是从包养小奶狗转正了。
可惜的是,医院婚检,发现许恒并没有生育能力,所幸我到了奔四的年纪已经不想生孩子,打算丁克一辈子。
「姐姐,我知道你喜欢孩子,可我没用……对不起。」他咬紧下唇。
我说没关系,孩子可有可无,二人世界才是最重要的。
但许恒一直很没有安全感,以为我在安慰他,害怕我会因此抛弃他。
我同期为了锻炼他的能力,断了他的资金来源,给他一个很有潜力的小公司让他接手,希望他身为男人能有自己的事业。。
结果他一听要自负盈亏,哭着闹着不肯接手,说不会也不想学。
最后只好恢复到继续由我给零花钱的阶段。
我冷静思考,发现由一根白发推理出来的逻辑,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如果是更老的女人包养,则完全不用担心生育需求,他还会更有安全感。
然而事实证明,女人的第六感大部分不会有错。
我在外面酒店住了几天,得到助理的消息——
他出轨的不是什么胸大腰细的大美人,竟然是个满脸皱纹的中年大油田妇人!
聊天记录里许恒的语音,比平日对我还要柔情,嗓音软糯:
「Luna姐,你不要这样子贬低自己嘛,你已经够美了,看起来最多三十岁,就连那方面功夫也丝毫不差呢。」
我气得牙齿颤抖,攥起拳头。
他以为自己防的紧,不仅用V信分身模式、实时清空聊天记录,还每天乖乖上交手机。
其实我让技术部帮我数据恢复就轻而易举搞定了。
他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在我这里,只能是小巫见大巫。
在助理交回的聊天记录里,我看到了他和另一个女人密切的联系,两人言语亲昵,如情侣一般。
而资料卡显示,那个女人已有48岁,打扮时髦,朋友圈晒照也是喜好高奢,四处打卡超五星酒店,想来是个富婆。
从记录中透露出,她身体不太好,却很迷信和钟爱于滋补之道,按她对许恒的说法,就是急需“采阳补阴”。
「宝贝今天什么时候来啊?大姐还在老地方等你,上次你唱的《女人花》真好听(鼓掌)(赞)」
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和许恒的聊天,越往下看越露骨,也实在无需再看下去。
我关上显示屏,对着漆黑的屏幕冷笑。
没想到,还有女人跟我抢这种不入流的微末男人。
许恒,脚踩两条富婆的船,你以为你配么?
知晓了他的姘头后,我不动声色地掩饰,既不跟他见面,也不再管控他的出入。
而是独自一人在酒店总统套房长住和远程办公,也不回家。
以至于许恒联系不到我,急到堵在酒店门口。
酒店安保自然也不是吃素的,将他阻拦在外,他只好欲哭无泪,大声嚷嚷着:
「姐姐!我爱你啊,你不能就这么无缘无故抛下我,我一个人在家很痛苦。」
许恒一个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下呜呜咽咽的哭,且一点也不嫌丢人。
毕竟,从前只要他用这招,我一定会心软选择原谅。
任由他嗓音嘶哑,嚷了两个小时,我就被他的苦肉计“打动”了,慢悠悠走出大厅自动门。
许恒见我出来,立刻把跪着的膝盖挪了挪,连忙解释:
「那根头发,我问打扫卫生的张姐了,她也承认就是她掉的头发,不信你看照片,张姐是为了遮白发染的金棕色……」
我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话,直入主题:
「你敢不敢向我保证,你的过去、现在、将来都不会出轨,只忠于我一人?」
「当然敢保证,老婆大人,我只爱你一个,求求你跟我回去吧。」他哭丧着脸。
「你真没有?」
「真没有。」
许恒举起双指发誓,一脸无奈,做戏做的可谓惟妙惟肖。
我笑意莞尔,点点头。「好啊,我相信你。但如果有朝一日让我知道你在撒谎的话,你需要为此承担代价。」
数据恢复聊天记录能得到的信息毕竟有限。谨慎起见,我已经花重金请了私家侦探介入调查。
假如现在摊牌离婚的话,还要分割婚内财产,我送他的小金库可不少。
只不过,我不想让他拿到一分钱。
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,我隐藏的很好,假装不知道他的出轨。
助理也心照不宣地偷偷向我汇报,私家侦探调查上来的各种最新情况。
我也终于揭开了他为什么抛下条件优渥的我,转而投入那老女人怀抱的秘密。
那女人叫姚娟,网名Luna,原来她一直在跟许恒假装自己的身份是迪拜皇室血统,是个公主,因为大形势,现在国内暂时滞留。
「宝贝弟弟,以后你跟了我去迪拜,我就封你做王爵。」她对许恒画着大饼。
我看到这里时深深挑眉,这种卑劣的话术也有人信?
然而往下看时却明白了。
私家侦探调查说,这个女人早年经商,的确在迪拜贩卖过蜜蜡和珊瑚,从泰国进货,因此阿拉伯语、英语和泰语都很流利。
这也是能够轻松骗过许恒的原因。他文化程度不高,又习惯了被人包养,骨子里就贪婪和慕强。
他一向崇拜那些精通外语的人,几句听不懂的话和名牌就能把他耍得团团转。
后来,姚娟做生意失败欠了巨额债务,现在被迫到了KTV打工,而她打工的地方叫做迪拜皇朝。
这就是她自称“迪拜公主”的由来?我讽笑不止。
那满身的名牌也不是假的,朋友圈里的光鲜亮丽,都是作为“拼单名媛”,专门摆拍出来的照片,为的就是钓凯子。
既然欠了巨额债务,那接近许恒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。
我顿时联想到了一个词——杀猪盘。
结果没想到,我还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,那女人就贼喊捉贼,直接蹬鼻子上脸了。
彼时我正在公司主持董事大会,冷不丁接到了许恒的电话。
是一个中年女人拨打的,还用的泰语,以为我听不懂。
事实上我往昔对接国际业务,精通至少六国语言。
她娇笑着说,大致意思是他们正在洗鸳鸯浴,许恒为了她身体健康,正在配合按摩,练习“采阳补阴”之术。
叫我早点放手跟许恒离婚成全他们。我娴熟地用泰语回复,满口答应。
我正耐心听着时,这时对方手机却被急急夺去。
又传来许恒慌乱的声音:
「啊老婆,我在泰式按摩馆呢,这按摩师新来的不懂事,你别生气。」
他并不知道刚刚我已经用泰语和那女人沟通了一番。
我小意温柔地表示理解,慢慢安抚着他的情绪,然后挂断电话。
众目睽睽下,所有董事会成员清晰地听到我爆了一句粗口:
「Shit.」
…
不出所料,那女人知道我的存在,居然还约我当面见。
我倒是想看看她是什么品种的妖魔鬼怪,于是答应了她的邀约。
在咖啡馆刚一见面,我就认出了她遮染白发的金棕色头发,和在许恒内衣里发现的一模一样。
姚娟摘下蝇眼墨镜,夸张的耳环晃来晃去,语气挑衅:
「哟,小恒说你年轻,我倒是看不出咱俩的区别在哪里,让我猜猜,你应该也奔五了吧?」
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有些刺鼻,令我十分反感,我淡淡地在鼻子前扇了扇。
眼神中不掩对她的嫌弃。
我说:「你应该挺会下厨吧,看你挺会添油加醋的。」
她没有听出来,还得意洋洋地昂起头:
「那是当然,我的厨艺可是能勾住多少男人的胃……」
几秒后姚娟才反应过来,气得那烈焰红唇有点哆嗦,法令纹都更深了。
「行了,开诚布公的说吧,我希望你和许恒尽快离婚,我和他的关系呢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了,不会这么不要脸,继续赖着他吧?」
她眨了眨眼睛,将手机上她和许恒的床照推给我看,笑得有些猥琐。
我皱眉扫了一眼,本以为心会被扎一下,结果发现自己毫无感觉。
看来我是真不爱这个小男人。
「要不然你们离婚后,等我把他调教好了,我再让他时不时过去宽慰一下你?」姚娟见我怔住了,得意更甚。
「不必了,这样的货色,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。」
我泼了她一脸咖啡,不顾她在身后尖叫,提起包转身离开了。
即使我不爱许恒,但别人想碰我的玩物我也是不高兴的。
从姚娟现在欠着巨额债务的情况看,她是在故意激怒我,其实是为了我跟许恒离婚后,好贪图他的婚内财产,为自己还债。
这是要逼迫我离婚的节奏啊。
看来情况有些棘手,我皱眉。要解决财产分割方面的问题,我想到了一个人。
前夫杜成斌,现担任某商业银行的副行长。
当年和平离婚后,我们还保有联系方式,许诺还是朋友,有需要时会互相帮忙。
「曼玉,离开我之后,你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。」
某大厦A座的空中花园酒店里,男人看完我发给他的照片,叹息着摇头。
我皱了皱眉头,「皮相而已,我也没付出过什么感情,只是不喜欢有人吃着软饭还出轨。」
杜成斌这么多年也没有再婚,而是孑然一身,专心事业蒸蒸日上。
我希望他能帮我合理拿回属于我的财产,于是央求他替我出个主意。
听完了我的遭遇,他唏嘘不已,当即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:
「一夜夫妻百日恩,何况我们结婚多年,我了解你,放心吧。」
「我会帮助你用最恶毒的手段复仇的。」他弯身凑近我,低低地说。
我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的暮色,勾唇。
呵,老杜,你果然了解我。
第二天,许恒就被不知名缘由限制消费,还冻结了所有银行卡。
他十分惊讶地过来问我,因为他零花钱的银行卡都是我名下的。
先前因为嫌麻烦,我的卡就全都在前夫的银行里办理,如今倒有了用处。
我忽悠他说,可能是他消费额度花超了吧,让他先把银行卡交给我保管,我去查查看。
这样他就无法把现有资产套现。
许恒被我娇养成了高消费水平的习惯,又一向懒怠,习惯花我给的卡,自己没有多少存款。
果不其然,很快他个人网银里的钱也告急了。
他开始找我要钱,我面露难色,说自己的钱也被冻结了,由于我坏了公司一个大项目,我承担连带责任,具体怎么处理还不清楚。
许恒果然不相信,他明显紧张了起来,试探地问我:
「老婆,是不是之前有个女的来找过你?你……生我气了。」
我淡定地点头承认。
「是啊,她找过我,但我说我相信你,你不是也没有再去找她吗?」
这段时间他一直在为银行卡被“无故冻结”的事奔忙,四处打听,的确没有再去找他那个姘头约会。
当然,打听也是无用功。杜成斌替我做的天衣无缝。
许恒愣了一下,自然没想到我这么好说话,以为我是被他的魅力完全征服,脸色渐渐恢复。
「嗯,是呀。那个女人虽然之前一时迷惑了我,还去找你挑衅,但我们情比金坚,我心里只有姐姐一个老婆。」
他现在还对我的资产抱有幻想,且他在国内并没有房子,在他的“迪拜公主”没出国之前,不敢轻举妄动跟我提离婚。
我颔首,面露不悦,他立刻上来给我捶背。
「给我洗脚。」
「得令,老婆大人说什么是什么。」
他依旧觍着脸讨好我,而我却在心中冷笑。自从出了这档子事,我嫌脏,再也没有让他上我的床。
但当奴隶使唤使唤还是不错的。
不过我相信,许恒的真面目就要暴露出来了。
一个月后,我拿着让前夫帮自己伪造的资产清算单据,面如土灰,一身酒气地回到家中。
许恒见状赶紧给我端上茶水。
我疲惫地坐下,一把打翻了他手中的玻璃杯,他被吓了一跳。
「还喝呢,喝什么喝!这栋房子很快都不属于我了。」
我指了指这栋豪宅,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,很快便“沉沉睡去”。
闭上眼睛,我也听得到许恒在悄悄翻我的包,看到了那张明细表。
单子上显示我因为承受连带责任,连我的房子车子都被抵押给法院了,几乎是倾家荡产。
为了逼真,我还找了几个人来演戏,给我家别墅贴上了封条。
随后,我带他搬到了郊区号称贫民窟小区的四十平米小屋。
他见我不仅没钱了,还对他出轨不敢置喙,自以为拿捏住我,顿时露出真面目。
「老公,对不起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了,但我努力,一定会东山再起的。」我第一次在他面前示弱。
没想到,许恒马上反唇相讥。
「东山再起?你见过几个被打回原形还能东山再起的?你已经36了,还真以为自己是小姑娘啊。」
我暗自讥笑,这就开始敢跟我顶嘴了?
在家里,许恒对我不再百依百顺,而是出去找了份端盘子的工作,掌握了经济主权,愈发趾高气昂起来。
「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光鲜亮丽的白会长吗?醒醒吧,你现在吃我的喝我的,最好做好你的小女人,伺候好我。」
而我则肆意花着他的钱。在他看到我把他的第一个月辛辛苦苦赚的工资都花光后,忍无可忍,终于跟我提出离婚。
我则缓缓说:
「当初你花我钱的时候,古驰爱马仕随你买,车子都配的最好的。现在我落难了,你就这样对我?」
给他买的那辆保时捷也被我秘密收走,现在的许恒可谓一穷二白。
「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你现在名落孙山了,就得听男人的话!不听话,趁早离婚滚蛋!」
许恒早些年靠女人生活,现在,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迟来的大男子主义臆想里。
他还说漏了嘴,字里行间得意地透露出,自己马上就要去迪拜当王爵了。
「到时候就不是RMB的问题了,出门结算都得用黑卡、美金!还要注重皇室礼仪……想想就累。」
我愣了几秒,心中立刻冷笑连连。
哦,想起来了。他的姘头可是个迪拜皇室的老公主来着。
然而,即使知道许恒即将被骗的倾家荡产,我依然很不解气。
物质打击是一方面,心理打击也需要提上日程才行。
每个男人都有最重要的底线问题,即使偏阴柔的许恒也不例外。
而能让任何男人都气急败坏、无法忍受的事情,无非是绿云盖顶。
我勾起恶劣的笑,决定在离婚之前再报复他一回,再添一把火。
让他也尝尝被绿的滋味。
我将杜成斌约在了酒店吃烛光晚餐,拉菲的后劲很足,酒过三巡,两人都有点醉了。
于是主动拉他上了楼上的套房,并在同时将地点和房间号发给了许恒。
「许恒,今晚来吧,我还有充的储值卡,咱们在外面住一晚。」
回头看向喝得比我多一半的杜成斌,已经摇摇欲坠,我皱起眉头,唯恐他还没帮忙就断片了。
「老杜,你不要在外人面前给我丢人,能不能不要一副肾虚的样子来。」
我像以前一样习惯性戳了戳他肚子上的软肉,却惊讶地发现那里变成了一块腹肌。
「谁、谁说老子肾虚了?」杜成斌不满地嘟哝道,反身将我抵在走廊的墙上,竟强吻了起来。
唔。这厮怎么离了婚以后反而越来越会了?
原本打算告知他,陪我演一场戏。
但从那双充满掠夺欲的眼睛里,我发现这家伙居然还对我有感情。
「曼玉,你怎么知道我想这件事已经想很久了。」看到我手里的房卡,他忽然低低地说。
我呵呵笑道:「你这么有钱有地位,应当如鱼得水,不至于这么饥渴吧。」
我不相信杜成斌身边会缺女人。
他将头埋在我的后颈,贪婪地吸了口气,嗫嚅道:
「不是单纯想这件事。只想跟你。」
话音刚落,身后的电梯就戛然打开,收到短信赶来的许恒愣住了,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半晌,他终于反应过来,气急败坏道:
「你不是说跟你前夫早就断绝关系了吗?这算什么?」
我没有离开杜成斌的怀抱,而是任由他搂住我盈盈一握的腰身,淡声说:
「你都可以跟你的姘头在一起,婚内出轨,同样的标准推己及人,我也可以啊。」
「而且,我现在觉得他比你高比你帅,比你有钱……还比你大。我为什么不能重新喜欢他呢?」
我看到许恒紧紧攥起拳头,头顶出现了一顶无形的帽子,甚是满意。
「说完了吗,说完你就可以滚了。」杜成斌冷不丁对他说。
饶是许恒那单薄的小身板,自然不敢上来跟老杜硬碰硬,只能站在原地骂人。
「嗯哼,那我们快点进屋吧,我都快等不及了。」我牵起杜成斌的手,娇笑着将另一只手搭在一米九的他胸膛前。
他拥着我进了房间,用脚“砰”的关上了门,套房绝佳的隔音墙是对许恒男人尊严的最大侮辱。
进了屋,还没等我推开,杜成斌就将我压在柔软的席梦思上。
「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?嗯?我比他高,比他帅,还比他……」他欲言又止,目光坏坏地在我身上游移。
「嗯,当然是真的。」我漫不经心地答,并不否认是实话。
然而脸上褪不去的潮红却昭示着我的局促。
怪了事了,之前结婚七八年早都没了这种感觉,怎么现在倒有了少女怀春似的反应。
他微细的胡茬落在了我的脖颈,动情道:「我好想你……」
我懒得再动身挣扎,喝了点酒竟也有些兴致,都是成年人,那就躺平享受,跟着荷尔蒙走吧。
…
「曼玉,没想到几年下来你不仅腰肢没变,还更有风韵了。」
第二天清晨,杜成斌一脸餍足地看着我。
「多年不见,你的技术倒是进步了不少。」我不吝夸赞,昨晚折腾到凌晨,喝了酒还这么猛,着实令我十分惊讶。
看来这些年杜成斌坚持跑了健身房,八块腹肌都练出来了。
杜成斌嘿嘿笑着亲了我一口,被我嫌弃地推开,起身离开。
不过,再次与前夫共度一夜,让我获得了上佳的体验,也深刻检讨了自己从前是多么不知好歹,会看上许恒。
果然是家里的山珍海味吃多了,外面的屎都觉得新鲜了。
回到那个四十平米小屋。
许恒果然一脸阴沉地在等着我。
他以为我是没钱了才去抱前夫大腿,破口大骂,我静静等待他骂完。
我并不擅长在语言攻击上,而更精于在实际行动上报复对方。
「好,那如你所愿。我们离婚吧。」我不假思索地答应,顺便提醒道:
「不过,我的财产已经被冻结,如果你不想让你剩下这点钱被我分走一半的话,最好签净身出户。」
「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,谁稀罕你那点臭钱,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,认清现实吧,穷光蛋。」
他想都没细想就答应了,直接走人,要去追求他的幸福。
「迪拜皇室公主Luna,我新的人生选择,你就等着在我陪公主回国访问的时候见我吧。」许恒得意洋洋道,毫不避讳地向我介绍他的女友。
我趁热打铁,将那份“净身出户”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,他看都没看就爽快签了字。
我也重新搬回了自家豪宅,没让他分得一个子儿。
离婚后我依然不忘看他的好戏,继续让私家侦探跟紧他的动向。
果不其然,离婚事宜结束后,他第一时间跟着姚娟上了去往迪拜的飞机。
那老女人估计以为许恒已经靠这次离婚分的盆满钵满,志得意满地把他拐到国外。
我请了长居迪拜的私家侦探,一直跟进调查许恒。
侦探告诉我,他去了那里后人生地不熟,既不会阿拉伯语也不会英文。待了一年半,钱还全部被那女人卷走。
「这个男人迷信她给出的任何借口,什么“入皇家申请费”,承诺帮他先办绿卡,他就坚信不疑了。」
我笑了笑。这场跨国诈骗恐怕不是人财两空这么简单。
杀猪盘,既然养熟了,去到那里就该到杀猪的时候了。
果然,姚娟将他吃干抹净后,发现他根本没什么钱,却不肯放过好不容易骗来的冤大头,就哄骗他借高利贷。
直到最后许恒才明白,那人根本不是什么公主,被人骗了身子骗了钱,还惨遭无情的抛弃。
后来他的签证也到期了,因为语言不通人又蠢,生怕被借高利贷的人追上,连向大使馆求助也不敢。
现在在迪拜街头卖唱,靠着一张楚楚可怜的小白脸,勉强维持生计。
私家侦探告诉我说:
「不过,他非常想要回国,要账的人凡是过来揍他,他都声称自己在国内还有个很有钱的老婆。」
人在国外怎么能不思念故土?想必,许恒这样没心肝的人也会想家吧。
「那就让他回来吧,用自己的双手赚钱,必然会很满足。」
我扬唇轻笑,看着落地窗上反射出自己的影子。
作为前妻,怎么着也被他伺候过这么长时间了,总得接济他一下。
许恒被我派人过去包机接回国后,还以为我念起了旧情,对我感激涕零。
我拒绝了见他,只听办事的人说,回国一个多月他都没有找到工作,一没学历二没能力,还嫌苦嫌累不干粗活。
找不到工作?那怎么行。
于是,我热心肠地安排他进了公司旗下的KTV白马会所当王子,正好配他的迪拜公主。
就让他靠坐人大腿、觍脸卖笑慢慢还他的巨额债务吧。
可惜他已经三十岁,不再是从前鲜嫩的少年,现在发嗲发痴也只会遭到富婆姐姐们的嫌弃。
那天我去豪华包厢,特意点了他唱歌,他唱到嗓子都哑了,我还让他喝酒。
许恒摇摇头说喝不下了,向我求饶。
「那时候,你说我不会东山再起,现在呢?」我悠悠地转着红酒杯,睥睨着他。
他脸烧得通红,没有说话。我俯身掸了掸他衣领上的灰,温柔道:
「许恒啊,你要知道,有些东西本就是你不配享有的。」
「想吃软饭呢又不肯一心一意,就算是捞男,也得学会讨好和忠于主人,知道么?」
这场猫鼠游戏,你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输家,玩物而已。
我特意让他产生巨大的落差感,就是为了让他体会在崩溃中,慢慢沉沦。
…
经历了这些事后,杜成斌曾来找过我,希望能与我复婚。
他说,离婚后这些年也谈过几次恋爱,但都无疾而终。只因他发现最爱的人还是我。
「从前我只管着跑业务,拼事业忽视了你,聚少离多,才导致我们离婚。现在不一样了,你我都事业有成。」
「我希望好好弥补过去那段时光,在我心里,最爱的人始终是你啊。」他目不转睛握着我的手,无比认真说。
然而,却被我不假思索地拒绝。
他表情微微失落,尔后重新洋溢起笑容。
「没关系,我们的人生还长。不管你怎么说,我会坚持的。」
我笑了笑表示,女人还是独自美丽最好,以后只谈恋爱,不打算再结婚了。
至于杜成斌的心意,那就看他能不能再追的到了,便宜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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