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吗?
一位短视频爱好者,拍了一天一夜的摄影记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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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充满人生百态,人性的“恶”与“善”在这里展现得一览无余。
凌晨2点的急症室,基本没有断过,“人来人往”。
科室24小时都有人值班,灯光不断,像极了一座不夜城
在医院的很多角落,都有可能是陪护家庭的临时住所,
栏杆晒衣服,墙边放水和食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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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后,他们急急忙忙却又细心地买各种食物,如果不是ICU,他们或许很久很久舍不得买外面的饭。
ICU里,人被一个个送进去,再一个个推出来,生离死别,每天都在这里不断上演,
人山人海的大厅,冰冷的手术室,数不尽的缴费单,以及阳台上无数个绝望的背影。
最后作者一句文案,令许多人潸然泪下“医院这个地方,太苦,愿你健健康康”。
人出生,意味着:死亡,太阳升起,意味着:要日落西山。
在中国的电影和一些文学作品里,平白直述的“死亡”过于沉重,于是出现很多“黑色幽默”的文学作品以及影视作品,“向死而生”,带给活着的人一点温情,治愈世人。
最近蛮火的一部电影下映了,由刘江江执导、朱一龙主演的《人生大事》,这部电影将“殡葬”元素融入温情的都市都市中,这个故事里充满矛盾冲突、喜剧元素,最终引发了观众的共鸣。
特别是后疫情时代,人们的一些情绪似乎更容易共鸣,因为“相互支撑、理解、帮扶”,最终达到与他人和解,与世界、与自己和解,这些情绪由内而外都铺满在影视剧和现实世界里,有时候生活中渴望的,往往是生活中最缺失的。
但是在《人生大事》里,我只看到贩卖共鸣情绪,并没有把“死亡”真正撕裂开来,让大家真正去理解,去体会。
我们都渴望自我的生命质量越来越高,都希望人生得好、活得长、病得晚、死得安。
但到最后,却一地鸡毛!
01
在某视频平台上,收获百万粉丝的一位作者。北大医生薄世宁,急诊科副主任医生,从事ICU医生20多年。
在职业生涯里,在重症室里,他见证了太多“人性”。有一次,一位老人因感染导致休克被送进了急诊科,薄世宁迅速给老人做了手术,术后老人住进了ICU,情况不容乐观,但还有生还的希望。
薄世宁跟病人家属沟通后,老人的三个儿子、两个女儿,情绪非常激动。
尽管发生一些争执,但是他还是心平气和跟病人家人沟通,家属最终同意进一步治疗。
经过一夜的抢救,老人的生命体征逐渐平稳。可就在这个时候,家属几人突然要求停止一切治疗。病人本来可以救,在最后关头,却被放弃了!
临头了,“生于死”,却掌握在别人手里!
有一句话说得很好:“既然人不能选择生,请让我选择有尊严地死。”
但我更喜欢另外一句:“生得好、活得长、病得晚、死得安,一生无悔!”
相比较于重病ICU之痛,我更希望健康之时,学会预防,懂得生命质量管理,年迈之时,可以有尊严地走,不给亲人造成负担和压力。
02
有时候自我选择,有尊严地离开,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。
互联网平台上有个很火的话题,“砸锅卖铁救得了不治之症的亲人是否必要”。
这个问题一抛出,令无数人扎心难受,因为这里涉及到伦理道德问题,也涉及到“人性”问题。
互联网上有个故事,百万人点赞。
一位ICU重症科的医生讲述了一位患者的故事:
一位母亲慢病终末进入昏迷,本可以无痛苦地正常死亡,但是几个儿子却不甘心,一再坚持抢救,又在ICU熬过了16个月的痛苦时光。身上插满管子,戴着呼吸机,甚至有时候没一点隐私可言。
“让我走”。
在一年多的时间里,母亲一再地写下这三个字。
每当有意识地醒来,手脚被绑住,气管被切开,浑身插满各种管子。每天在沉默中抗争,只希望早一点走。
医生曾也向家属反复交代过,这样延长生命毫无意义,患者也极度活得痛苦,你们每天看着也难受。
儿子说:“拔掉呼吸机我们做不出来,我们有大公司不差钱,亲戚朋友们都说要抢救,我们不能没有母亲”。
外人看来,做儿子的很孝顺,很有良心,理由也很充分。且不揣测是否为了面子,还是真心为了长辈好。
但,他们考虑过母亲的感受吗?考虑过在ICU里每一天的痛苦吗,在意过母亲的意愿吗?
答案是:都没有!
就像我们教育孩子一样,动不动说,这是为你好!为你好的前提是,起码要在意下别人的感受!
不得不说,“救与不救”,这是一个考验灵魂的问题。
如果病人想要救,对于没有房子可以抵押,锅也不值钱的家庭,“一人生病,全家返贫和受累”,被迫在亲情与现实间痛苦抉择,实属无奈却又无法逃避。
当我们看到这种情况的时候,请多一分理解: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!
诚然,有些时候钱确实能续命。
但是,如果得了不治之症,富贵如马斯克也无可奈何。
医学专家汤钊猷曾说:“终末期癌症基本无法逆转,治疗对患者帮助不大。有时,不治疗就是最好的治疗。”
医学科技发展到今天,依然要承认这样的现实,死亡是自然规律。
有人说:“医生面对最大的问题不是病人如何活下去,而是病人如何幸福地离开”。
这是我们常常忽略的问题,因于道德、伦理,因于对死亡的恐惧,我们常常选择性忽视,避而不谈。
03
近日“生前预嘱首次入法:深圳立法临终抢救由患者说了算”的话题冲上热搜。不少网友希望进行全国推广,可以说这是人类文明的进步。
有网友说“病人应该有自主选择的权利,在已经无力回天的情况下,选择不用浑身插管、电击、打针,即可以避免医疗资源浪费,也可以让病人有尊严地离去。”
说起“预留遗嘱”,想起一个人——罗点点。
当罗点点和她的好朋友几年前成立“临终不插管”俱乐部时,完全没想到它会变成一个重大的、严肃的、要一辈子干到底的“事业”。“俱乐部”听来就不像是个正经事。
她是开国大将罗瑞卿的女儿,曾经从医多年,起初和几个医生朋友聚会聊天,当谈起人生最后的路,她们一直认为,要有选择和尊严的离开,要走也走的漂漂亮亮,不至于那么难看;
不希望在ICU重症病房里,赤条条的,浑身插满管子,像“吞金兽”一样,每天吞下几万、几十万元费用,最后艰难地“工业化”一样离开。
说干就干,几十个老人,便发起成立了“临终不插管”俱乐部。后来,罗点点在网上无意中看到一份名为《五个愿望》的英文文件,这是一份美国有万人正在使用的叫作“生前预嘱”的法律文件。
“我要或不要什么医疗服务。”
“我希望使用或不使用支持生命医疗系统。”
“我希望别人怎么对待我。”
“我想让我的家人朋友知道什么。”
“我希望让谁帮助我。”
这份“预留遗嘱”,它允许人们在健康清醒的时刻通过简单的回答,自主决定临终时所有的事务,比如要不要子女帮助,子女可以知道我哪些情况,要不要心脏复苏,要不要插器官等等。
可以看出,这份生前遗嘱充分体现出了对人的尊重,帮助一些重症患者实现“有尊严地离开”的愿望,把死亡的权利交还给本人,是一件意义重大的事。
在生命至上,共享健康的同时,我们也要遵循自然之规律,人类死亡之现实。
一位85岁的老爷爷说:
“有了这个真好,我希望大家能跟我一样,学会生命质量管理知识,70岁的时候不会一直病到85,不会拖累家庭,到了最后的时刻,家人尊重我的意愿,不要给我插满管子,让我安安静静地离开。”
老人的话,说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,每一个人都希望生得好、活得长、病得晚、死得安,让个人减轻痛苦,家庭增加幸福,也给社会国家减轻负担。
人人都希望自己善终,在最后的时刻选择有尊严地离开,在世时健健康康,离开时平静干脆,何尝不是最后的幸福呢?
04
尼采说:“不尊重死亡的人,不懂得敬畏生命。”
浙江大学医学院博士陈作兵,得知父亲身患恶性肿瘤晚期后,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,付出一切,把父亲送进ICU,每天接受放疗化疗,而是下定决心将父亲送乡下,让父亲回到生于斯、长于斯的地方,和亲友告别,然后悠然自得地做豆腐、种种地,跟亲朋好友聊聊家长里短。
他父亲度过了最后一个幸福的春节,吃了团圆饭,还给孩子包红包,拍了一张又一张笑得像老菊花的全家福。
很多人对此不理解,甚至谩骂陈作兵,可,作为医学博士的他知道,父亲的患了恶性肿瘤,发现时已是晚期。他深深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,于是他也遵从了父亲的意愿,放弃一切治疗,将父母送回乡下。
世间难得双全法,懂得理解、感受和接纳,是一件特别不容易的事情,还好,这位父亲是幸运的,不是因为他儿子是医学博士,而是他对死亡坦然接受,让自己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。
正如陈作兵的同行、医院肿瘤生物治疗科主任纪小龙说:
“医生永远是无奈的,三成多的病治不治都好不了,三成多的病治不治都能好,只剩下三成多是给医学和医生发挥作用的。”
生活中,经常见到这样的现象,要么“生病了缺钱就医,只有苦苦等死。”要么过度治疗;后者,不仅仅浪费有限的ICU治疗资源,也让病人在生命最后一刻仍然接受痛苦性治疗,让人遭罪。
05
《素问.四气调神大论》指出:“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,不治已乱治未乱,此之谓也。夫病已成而后药之,乱已成而后治之,譬犹渴而穿井,斗而铸锥,不亦晚乎”。
人,幸福的一生是:前半生走来,我很健康,后半生过来,我依旧很健康,最后回归自然。
生命质量管理之于个人、家庭,都是重要的。在一个家庭中,个人学会生命质量管理,不仅仅可以帮助自己提升生命质量,也可以更好保护家人,防大于治,防重于治,才能更好地见微知著。
在一个家庭中,每个人的生命质量管理如同赛车的方向盘,一旦失去方向,轻则失灵,重则“车毁人亡。
总之,最后时刻能有选择和尊严离开的同时,也勿在健康时肆无忌惮、糟践生命,胡吃海塞、熬夜报复等等,降低自我生命质量的同时,其实也在降低你亲人、朋友、父母的幸福指数。
每个人都是独立的,每个人又是相互关联的,能坦然接受和执行健康之美,才能活得幸福,家庭美满。
我特别喜欢北京两会期间,刷爆朋友圈的经典话语。
未来最值钱的三件事:
1.我很健康,
2.我能让别人健康,
3.我正在传播健康的路上。
一个人对生死有了敬畏,决定了他的人生幸福指数,与健康合作,与死亡握手言和,是我们对生命最高的礼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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